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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】【ABO】踏雪寻梅(正文九)

 警告:狗血!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九


 

  当梅长苏得知事况之时,几乎已经太迟了。


  “那靖王殿下现在——”


  他忽而转过头,死死盯住纹风不动的宫铃。


  战英的声音从身后迫近。


  “东宫的人来搜府前,殿下尚有意识,就令我……束住他的手脚,躲入密道。说是那里最安全,否则,王府上下乾阳不下百余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道此,他不由得按住左手上那道裸露在外的割伤,伤口处狰狞的翻豁着,仍旧在不停渗血。


  “殿下府中…可还有坤阴之人?”


  “除了回家省亲的两位侧妃外,别无他人……先生因何问起此事?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梅长苏唇齿紧闭,漠然以对。


  列战英心中的不安陡然升腾。


  “我是借公务之便暗中前来的,时间不多了。求先生设法救殿下于危难!”


  膝甲叩地的声音震人心惊,而受拜者仅是回以恍若未察般的肃静。  


  “先生!”


  强自镇定终究敌不过燃眉之急,素日稳着的中郎将已然走投无路,只能将唯一的希望投注在弱不胜衣的谋士身上。


  一旁的黎纲更是焦迫,护主道:“我们宗主也——”


  “你回去吧。”


  梅长苏突然道,他缓缓转过身,用平淡得不含一丝情绪的目光望向列战英,仿佛裹在这张面皮下的,只是一团虚无的烟气。


  可奇怪的是,就是那个表情,让战英的心一下子定了。


  隐约中,他能感觉出,梅长苏已经有了计算。


  “一口咬死靖王殿下独自外出其他一概不知,守好靖王府,一切等这边的消息。”


  带着这句举重若轻的嘱托,列战英马踏飞隼般的归去了。


  然而此时此刻,静若无人的苏宅之内,一场风暴如箭在弦。


  “我不同意!”


  晏大夫一如既往地率先发难,暴跳如雷的攥紧了凌空挥舞的老拳,黑白相间的胡须跟着一抖一抖。


  “属下也不赞同。”甄平连连摇头,眼中再没有往日的沉着自持,“宗主,这太冒险了!”


  “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


  梅长苏只是淡淡道。


  “我可以出去找一个……马上就去,一定能……”黎纲张惶的说着,然而,承受着梅长苏的冷冷直视,他甚至连将谎言说完的底气都没有。


  “来不及了,你要去哪里找?直接闯进旁人家苑里生抢吗?”


  “那也不能让您——”


  “他会死的!”


  一直维系着冷静之态的梅长苏骤然高声喝道,额角暴起蛇形的青色筋络,仿佛无暇的白玉上迸出了裂纹,不知何时就会破碎支离。


  “谁都可以死,甚至是我!只有景琰,只有他,必须活着!毫发无伤的活着!”


  在众人的哑口无言里,梅长苏转向气势最为强拧的晏医。

  

  “你也无能为力不是吗?”


  接着,他将视线甩向黎刚。


  “东宫的人就守在靖王府前,誉王的人作壁上观,明面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去,你能做什么?”


  甄平在其逼近的目光中低下头。


  “按照列战英所述的推算,靖王服药早已过了一个时辰。血热中的乾阳会怎么样,你心里最清楚!以景琰的底子,两个蒙挚都他制不住,你想怎样做,拉着飞流去送死吗?”

  

  “咳咳、咳咳咳……”


  说到激处,梅长苏猛地弓起背一阵狂咳,颀竹般的身子几欲软倒。


  “宗主!”“宗主!”


  几人一拥上前搀扶,一只枯瘦的手突然一把握住其中一人伸过来的手臂,像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漂流而过的浮木,用尽了残存所有的力量。


  “让我去吧……我会小心保全自己,不会有事的。”


  晏大夫张开口,却未讲出半句,神色变了几变,终于凝固在一个哀怆的表情上,颓然的点了点头。


  甄平狠狠闭上有星光乍现的眼睛,将脸撇向一旁。


  仍有人不愿妥协。


  黎纲左右看着,蓦然发作,攥住甄平的衣领,恨道:“怎么都不说话了!大不了凑齐了盟里的弟兄,一块进去!”


  甄平任他拉扯,一言不发。


  “没用的。”晏大夫黑着脸道,“就算你们全身而退,全须全尾的把人带出来,到头来他还是一样要死。除了与未被契结的坤阴jiaohe,红颜劫压根就无药可解!”


  “那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宗主……”黎刚绝望的眼神尖锐得像能杀人。


  “不。”一瞬的接触后,梅长苏垂下眼帘,轻声道。


  “用你们的眼睛帮我看好飞流。”


  刚刚与那孩子的约定犹似在耳畔盘桓。


  “一百只麻雀,在每一只的脚底用红墨画上记号再放掉,不许弄伤它们。做得到吗?”


  “一百只,不弄伤,画记号。飞流可以!”


  “如果飞流做到了,明天就可以吃三个甜瓜。”


  “三个?好诶!”


  眼下,他大抵也应该捉到十几只了吧。


  梅长苏收回飘向窗外的视线,转身走向密室。


  “等等。”晏大夫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,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手心,“把这个吃了。”他叹了一声,沉声道:“我算是想明白了,这会儿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你一意孤行了。可至少,老夫还能保住你的自由之身。”


  “记着,无论他对你做什么,只要你不饮下他的血,契结就无法成效。”


  说着,他抽身后退:“红颜劫的药效最多还能持续半个时辰,迟了,神仙难救。”


  偌大的房里鸦雀无声。


  “半个时辰后,如果铃声未响,你们自行进入。倘若那时我意智不清,就先将靖王送至十三先生处,他知道该怎么做。多余的话,一个字也别说。”


  讲这些的时候,梅长苏并未回头,他低头看着手心宛若血滴的药丸,仰首吞下。


  闭起眼目的短暂黑暗中,数不清的回忆碎片趁虚而入的自胸间的缝隙穿梭而过,恍若流星飞坠,无能幸免的一一陨落。


  残骸落入水底,水面上则浮起一个个梦幻斑斓的泡影,刹那的停留就尽数破碎。


  从知晓自己已经沦为坤阴的那一刻起,他无时无刻不在忌惮着即将发生的那件事的降临。


  但彼时彼地,他的内心却没有一丝畏惧颠簸。


  他不敢确定,这是否与门背后的人有关。


  他不敢去想。


  “也许,就只是天意。”


  梅长苏喃喃自语。默念着,直到麻木,仿佛这样便心满意足。


  尔后,他推门走进那片漆暗,一往无前。


  …………

  


  当萧景琰挣扎着从昏睡中醒来之时,第一个跃入他眼帘的,是他的副将战英。


  作为他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,这本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
  

  但他就是凭空感到蹊跷。


  莫名的好似多脚的爬虫填了满心,蜂拥着爬向四面八方,毫无轨迹可循,连血液中都隐隐发痒。


  “现在是什么时辰?”他眯着眼睛问,有些茫然,更多的是怀疑。


  “未时了,您足足睡了一天一夜,身上的毒说是已经解了。”列战英道。


  “殿下现在感觉怎样?”


  感觉?


  注意力游走遍身,一无所获。


  如果单纯说他现在的状态,他只感觉到许久没有过的轻松快意,仿佛每一分疲殆都被沥了出来,全无半点倦意。


  哪里像是中毒初愈的样子?


  眉睫微微一跳,他倏而问:“太子的人呢?”


  “殿下放心。”战英忙道:“苏先生是叫了些不相干的人从正门把您送回府的,追查不到痕迹。东宫那些人见您只是昏睡没有异动,不到一个时辰便都撤走了。”


  是他。


  想到梅长苏,萧景琰的心忽然踩空似的跳漏了一瞬。


  蹊跷随着慌乱翻着倍的疯长,记忆中被涂白的空缺刺眼的反着光,在看不见的地方自作聪明的蠢蠢欲动。  


  “我中了什么毒?怎么解的?”他问,浓眉双剑一般立起,严峻得如同审问犯人。


  “……属下不知,”战英没有料及主人的这般情态,磕绊着解释:“事发突然,苏先生没有多说。”


  战英不会对他撒谎。


  萧景琰挫败的抿紧了嘴唇,却意外的在唇齿间尝到一缕腥甜的滋味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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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补链 (不老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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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看文的宝宝意犹未尽,小的只能说,憋急,灯不会白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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